点击数:14 更新时间:2024-10-31
许小姐因为两颗前突的小兔牙而前往欧美雅口腔门诊部寻求矫正治疗。然而,医生在治疗过程中错误地将她的8颗牙齿的神经全部抽掉。许小姐对此感到愤怒并向欧美雅提起索赔诉讼。昨天,该案在福州市中院再次开庭审理。
许小姐希望矫正她的两颗小兔牙。
2006年7月,她看到欧美雅发布的广告称该门诊部引进了美国BEYOND矫正美白及内窥镜数码定位新技术,无需拔牙,一次矫正即可整齐美白,还能避免后遗症。
7月22日,许小姐到位于湖东路的欧美雅口腔门诊部。
接待她的医生是黄某某,名片上写着“门诊部精品齿科主任”。
检查后,黄某某告诉许小姐,只需将兔牙表层磨掉,装上烤瓷牙即可。一颗牙齿只需391元。许小姐同意接受手术。医生打麻药手术,但没有告知需要修复几颗牙齿。
手术后,许小姐发现自己上下8颗牙齿都被磨细,当即询问黄某某原因。黄某某称,门牙需要修复,旁边两颗牙齿也需要一起修复,因为下齿的4颗牙阻碍了上下牙齿的咬合。
黄某某还表示,391元的普通烤瓷牙及500元左右的精品烤瓷牙只适合老年人,建议她选择每颗980元的钛合金烤瓷牙。
许小姐在上网查询后了解到,钛合金烤瓷牙可能会引起部分患者过敏。因此,她向黄某某解释情况,并选择了每颗1.408万元的全瓷烤瓷牙。许小姐预付了4000元。
同年9月22日,欧美雅为许小姐进行了全瓷牙烤瓷冠修复手术。
术后,许小姐几乎每天早晨都在牙痛中醒来。她的牙齿经常渗血,下颌牙与舌尖接触时会感到刺痛。
她不敢吃任何硬物。许小姐多次前往欧美雅,找黄某某了解情况,但都没有得到确切答复。之后,黄某某离开了该门诊部。
许小姐前往福建医科大学附属口腔医院进行检查,确认她的8颗牙齿的神经已被全部抽取,牙龈发炎,全瓷牙安装不良,接触时会感到刺痛,牙齿外观偏白,牙冠不整齐,需要进行根管治疗。医生还告诉她,像这种兔牙修复,下面的4颗牙齿根本不需要修复。
2007年7月27日,鼓楼区卫生局委托福州市医学会进行医疗室事故技术鉴定。鉴定结论认为:治疗医师黄某某无法提供合法的执业医师资格,治疗前未向患者告知烤瓷牙修复治疗的并发症并征得患者的理解与同意,无法提供治疗前的原始模型及病历,根管治疗操作过程不规范等。因此,该医疗行为被认定为4级医疗事故,医方应承担主要责任。
随后,许小姐委托福建鼎力司法鉴定中心进行鉴定,确认她为8级伤残。
因此,许小姐拒绝支付剩下的7880元医疗费。2007年8月,欧美雅将她告上法庭,要求讨回这笔医疗费。
随后,许小姐也将欧美雅告上法庭,要求其对医疗事故负责,并赔偿她的各项损失。
一审法院经审理查明,治疗医师黄某某无法提供合法的执业医师资格。法院判决欧美雅赔偿许小姐的各项费用损失超过7万元。
欧美雅提起上诉。福州市中院认为,本案事实认定不清,将案件发回一审法院重审。
鼓楼区法院经重审认为,欧美雅在治疗过程中存在过错,应对许小姐所受的损害承担赔偿责任。但法院不支持许小姐主张的后续治疗费用超过11万元,因为没有提供有效的医疗证明或鉴定结论来确定这些费用的必要性。此外,法院也不支持她主张的3万元精神损失费用。
因此,法院判决欧美雅赔偿她的交通费和鉴定费共计2620元。
许小姐提起上诉,要求对方赔偿她的医疗费、交通费、鉴定费、残疾赔偿金、烤瓷牙修复更换费、精神抚慰金、根管后续治疗费等共计40多万元。
在昨天的庭审中,双方争论激烈,焦点问题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许小姐主张:黄某某的身份信息无法在公安网上查询到,怀疑有人冒用黄某某的名义行医。
黄某某的行医资格在鼓楼区卫生局也无法查询到,属于典型的非法行医。她已向警方报案,要求追究黄某某非法行医的刑事责任。在计算欧美雅的赔偿责任时,应考虑上述因素。
欧美雅的代理律师解释称:黄某某具备医师资格。在给许小姐治疗时,黄某某正在向原单位办理辞职手续,但由于原单位不同意,黄某某无法加入欧美雅。欧美雅也因此事受到卫生局的行政处罚,不能再与本案的民事赔偿问题纠缠在一起。
许小姐认为:根据她向大医院医生了解到的情况,像安装烤瓷牙这种小手术无需抽取牙神经。由于黄某某的手术不当,她的8颗牙齿的牙神经没有完全被抽取。现在,她每天早晨几乎都感到牙痛。由于牙齿被磨得很细,稍微硬一点的食物都不敢吃,生怕牙齿会断掉。医生建议她进行根管治疗,每隔几年就需要更换义齿,费用巨大。欧美雅错误的治疗给她的身心带来了终身的痛苦。
欧美雅的代理律师反驳称:根据他咨询的大医院专家了解到的情况,许小姐的问题主要是由于之前安装的烤瓷牙效果不佳,只需要将其取出并安装新的烤瓷牙即可,问题并不像许小姐所说的那么严重。
许小姐一方提出:根据她向大医院咨询得到的答复,更换一颗烤瓷牙的费用为4500元,每隔5年需要更换一次,再加上根管治疗费用,这些后续治疗费用是必然发生且确定无疑的,欧美雅现在就必须支付。
欧美雅的代理律师认为:欧美雅愿意支付目前已经产生的治疗费用。许小姐主张的后续治疗费用尚未产生,其中一些费用是在二审时才提出的,因此没有法律依据要求立即支付。
庭审接近结束时,法官组织双方当事人进行调解,但由于双方对赔偿金额的接受程度有较大差距,调解未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