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数:12 更新时间:2024-08-26
上诉人:周某,男,19XX年X月XX日出生于湖北省贺州市,汉族,文化程度高中,无业,住贺州市官XX镇XX街92号。因涉嫌运输毒品罪于2009年11月3日被羁押,同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4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深圳铁路公安处看守所。
代书人:广东xx经纬律师事务所律师王某周某
一审判决对本案的定性有误
《刑法》中的“运输毒品”具有特殊含义,仅仅携带毒品乘坐交通工具从一地到另一地并不构成运输毒品罪。一审判决对上诉人构成运输毒品罪的认定明显有误,若上诉人构成犯罪,也只能定为非法持有毒品罪。运输毒品罪与非法持有毒品罪在客观方面存在涵盖关系。只有在为贩卖、走私毒品或以其他方式扩散毒品,或为帮助他人贩卖、走私毒品或以其他方式扩散毒品而将毒品从甲地带至乙地的行为才能构成《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所称的“运输毒品”。
运输毒品罪的关键在于“非法运送”而不是“动态持有”。以“非法运送”为目的是运输毒品罪在主观方面的构成要件之一,这是与非法持有毒品罪的重要区别。非法运送包括了运给谁、运往何处、送给何人等,即毒品的来源、去向和接收人必须明确。此外,除了明确的行为目的,非法运送还具备营利性质。运输毒品罪与走私、贩卖、制造毒品罪一样,都是以营利为目的的犯罪,其最终目的在于获取非法利润和报酬。运输毒品与走私、贩卖、制造毒品之间存在手段和目的的关联。运输毒品的目的是通过运输这一中介手段与走私、贩卖、制造毒品犯罪相衔接,以获取非法利润和报酬。
1990年12月28日,第七届全国人大常委会颁布《关于禁毒的决定》,设立了非法持有毒品罪的罪名,这一规定在1997年《刑法》中得到体现。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禁毒的决定〉若干问题的解释》,只有在已查获的证据不能证明被告人持有较大数量毒品是为了进行走私、贩卖、运输或窝藏毒品犯罪的情况下,才构成非法持有毒品罪。可以看出,我国刑法中规定非法持有毒品罪的目的是为了在缺乏确凿证据证明行为人具有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等犯罪故意的情况下,为更有力地打击毒品犯罪行为而使用的一种补充罪名。该罪名是毒品犯罪中较为特殊的犯罪形式,在犯罪构成上对行为人主观故意的要求较低,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包含了客观归罪的成分。
根据最高院2000年公布的《全国法院审理毒品犯罪案件工作座谈会纪要》,对于吸毒者实施的毒品犯罪,在认定犯罪事实和确定罪名上必须慎重。如果在购买、运输、存储毒品过程中抓获吸毒者,且没有证据证明被告人实施了其他毒品犯罪行为,一般不应定罪处罚。但如果查获的毒品数量较大,则应以非法持有毒品罪定罪;若毒品数量未超过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条规定的最低标准,则不应定罪处罚。
在本案中,上诉人交代,警方查获的“麻古”是他在珠海时,一个叫“阿-艳”的女人帮他买的,他买“麻古”的目的是打算将这些“麻古”带回家自己吸食。根据2009年11月3日石龙车站派出所对周-文的《继续盘问笔录》第4页可见。作为“供需链条”的中间环节,运输毒品应该有明确的来源与去处。然而,在本案中,现有证据缺乏“麻古”、“供货者”、“阿-艳”的口供,特别是也无法证明存在相应的“接头人”或后续贩卖的对象。在供需两端无法明确的情况下,上诉人的“非法运送”目的无法证实,因此,运输毒品的行为又从何谈起呢?尽管上诉人有吸毒史,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曾有过走私、贩卖、制造或运输毒品的行为。若上诉人曾有过上述毒品犯罪行为,那么可以推定他有“非法运送”的嫌疑。然而,在缺乏过往事实和现有证据支持的情况下,认定上诉人持有毒品具有“非法运送”的目的纯属主观臆断。现有证据只能表明上诉人仅仅在火车站“持有毒品”,而非以“非法运送”为目的的“运输毒品”。
许多毒品犯罪都以非法持有毒品为外在表现形式,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的犯罪行为必然以持有或掌控一定数量的毒品为前提或结果。如果将动态持有毒品等同于运输毒品,那么只要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携带毒品发生任何位移,无论是否具有“非法运送”的目的,都可认定为运输毒品。这种机械理解明显违背了法律条文的精神。
辩护人:
年月日